唐安不見變化,驟然腳平地倒退而出,在她對面兩位教主并肩而行,卻同時踏出一步便如同泥塑木雕。
因為他們終究步了對唐安出手所有人的后塵,平齊的一道紅線似乎在左右被拉開,貼在他們的咽喉。
兩人相視一眼,閉上眼,點落一滴血淚,轟然倒下。
絕音和無問從密林中走出,更多的還在遠遠觀望的江湖人士同時被拿下。
“凡是參與這場行動,哪怕只是應下不成行動,一個不落,暗處觀望之人同論罪。”
唐安接過絕音呈來的一方白帕,緩緩的擦過刀鋒,在擦拭到刀尖之時,隨手一拋,刀歸鞘,白帕化作齏粉。
以絕音與無問為首,領命帶人退下。
此地尸山血海,觸目驚心,唐安垂目看著自己的手,干凈平穩,漸漸的一道血痕浮現,快速蔓延開。
唐安眉目無波無瀾的捏緊五指,垂在身側。
就在這時,干凈的布靴踏在濃稠的血地上,慢慢地走過來,布靴很快被染紅變得骯臟,干凈的青衣布袍也似被染上這無邊的血光。
是夜,唐安肩披外袍,斂目坐在榻邊,輕輕一響,她面前的竹幾上放下一碗香梗米粥,第三碗香梗米粥。
前兩碗失敗倒了。
又是一聲響,潘玉又放下第四碗,他小聲說道:
“姑娘若覺還是不可入口,小生再去做第五碗,直到姑娘滿意為止。”
“不必。”唐安惜字如金,端過第四碗粥,一飲而下。
粥不粘稠卻也不清淡,但她在放下碗,碗里沒有剩下一粒米,一點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