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上搭著條深藍色為底,其中織入細細暗色金線的綢制領帶。
這領帶自有一股壓制的氣勢,跟李景然很搭,是他今天白日里坐診系的領帶,尚未拿去清洗,散發著男人身上凌冽迫人的氣息。
似乎是專門放在哪兒,準備為阮瑩瑜綁上的。
坐診時的李景然白大褂下是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做工精良的紐扣永遠系到最上面一顆。
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銀色細框的眼鏡,背永遠挺得筆直,像一顆挺拔的立在高山上迎著寒風屹立不倒的松。
端正、禁欲、克制、冷靜,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
在工作中他幾乎沒有笑過,日常生活中也鮮少有人見他笑。
他就像是完美的程序,有序地運行著,沒有情緒、沒有失誤。
材質上乘,做工精美的領帶綁在了阮瑩瑜的手腕上,不緊,她的手腕還可以自由轉動,但要想掙脫,簡直就是妄想。
“跪下吧。”
白玉般無暇的赤裸胴體緩緩俯下身,肩膀抵在富有彈性的大床上,側臉擦著柔軟絲滑的床單,她下意識地蹭了蹭,男人清新冷冽的氣味侵占性地鉆進阮瑩瑜的鼻翼,熟悉強大到令她發出細細的戰栗。
她閉著眼,鼻尖抵著床單,細細感受著男人強勢霸道的氣味。
鴉羽似的濃密纖長的眼睫不安地扇動著,鼻腔哼出一聲極輕的嚶嚀。
“嗯——”
李景然能夠看到這具漂亮、脆弱的身體在顫抖,大手撫上白嫩的軟臀,也不狎昵饑渴地揉捏,只是覆在上面,不動,似乎是在單純地感受對方的體溫以及肌膚的觸感。
男人的手很大,只要稍稍張開,就可以將阮瑩瑜一邊的軟臀完全梏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