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柔嫩的一只手推開燙金門牌為803的厚重紅木門。
隨著手腕往下壓的動作,門裂開的縫隙越來越大,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昏暗房間里對窗站立的有著高大健碩身材的男人還是看了過來。
目光沉斂深刻,黑曜石一般沉郁冷峻,透著距離感。
阮瑩瑜心頭為之一震,不禁捏緊了手里的皮包。
雖然已經是叁年多的床伴,已經夠熟悉了。
但每當男人露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峻表情時,她心里還是膽怯的。
心境瞬間退回到他們初見時,就像她鼓足勇氣遞過去的酒杯里不斷泛起漣漪的酒面。
“你來了。”
肯定句式的表達,聲音低沉充滿磁性。
高跟鞋踏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軟軟實實的,整只腳像陷進去了一般,這讓穿了一整天高跟鞋的不僅阮瑩瑜松了一口氣,眉目舒展。
“嗯。”
阮瑩瑜把門帶上了,門落鎖時發出一聲輕輕”咔嗒”聲,清脆圓潤。
余翼每次訂的都是簡歐式套間,房間的結構大都是相似的,外間有沙發,茶幾跟電視,從門口穿過外間才是一張松軟而不失彈性的大床。
余翼正從里間一步步朝她走來。
房間也是為了增加一些情趣,不僅有亮堂的白熾燈,也有光線柔和曖昧的昏黃燈光。
男人刀削斧鑿一般深刻立體的臉龐在昏暗的光線下時隱時現,無論光線怎樣照在他臉上,必有一處陰影,神秘朦朧中透著一股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