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地評價,大蝙蝠的聲音很好聽,語調悠長森冷,叫人膽戰,聲線卻是清冽動人少年感。
此外,他的聲音震動感特別強烈,好像往卿鳶的耳朵里倒了一把跳跳糖,震得她從耳廓癢到骨頭里,放輕聲音時更詭異,好像有一根看不到的細長舌頭伸到了她的耳朵里,輕輕地舔/舐/勾/逗她脆弱的耳膜。
卿鳶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牙齒都在輕輕地碰撞,那個……有沒有人能救救她,把這只變態蝙蝠帶走。
她本來就怕蝙蝠。
卿鳶雖然在心里呼救,但并未抱太大希望,S級異化哨兵幾乎是無法無天的存在,另一個S級還被帶走了,考場官方肯定不會為了她一個F級得罪這個家伙啊。
她聽到文森斯問她,他詭異的聲音和她的全身發生共鳴,讓她有種他的聲音是從她的身體深處發出來的恐怖錯覺:“既然這么怕,那剛剛為什么不低頭?”
卿鳶感覺到他低下身,她貼回到玻璃上,可憐兮兮地小聲狡辯:“我,我落枕了,低不下去。”
他低低地冷笑,笑聲如有實質,像蟲子從她的神經爬過,卿鳶感覺自己快要受不了了,余光瞥見他要把她抓起來,趕緊閉上眼。
可他的手沒落到她身上,繭房外有整肅的腳步聲響起,卿鳶睜開眼,看到剛剛跟著訣君的正統派哨兵停在門口。
他們向轉身看他們的文森斯虛起眼眸,雖然軍靴還按照紀律,停在繭房外的警戒線后,可從軍裝下微微凸顯的肌肉輪廓表明他們已經進入作戰狀態,只要文森斯敢再做些什么,他們就會撲過來把他撕碎。
卿鳶看著他們想到稀里糊涂穿到這個世界前,刷到的俄羅斯帥哥系列,群狼灰色系的頭發,高大的身材,硬挺深邃的五官,完美符合斯拉夫血統的特征,如果能拍個視頻,放到她那邊的網上,肯定會爆得不行。
有黑影閃過,無聲無息地落在群狼面前,那是文森斯手下的隊員,相比于視紀律為生命的群狼,他們散漫得多,看似連個正經隊形都沒有,可警戒能力分毫不遜色于群狼。
他們無所謂地踩著警戒線,在群狼面前亮出黑翼邊緣挺立起的鋒利骨刺。
整個考場都緊張起來,唯獨文森斯笑起來,細長的唇間可以看到雪白尖銳的牙齒,和水光潤澤,和他眸色一樣透粉的舌頭。
“那群臭狗竟然沒跟著他們的狼王,留下來保護你?”文森斯低頭看卿鳶,挑眉,“狼王不會看上你這個脆弱的小東西了吧?那可糟糕了。”
他這么說,語氣卻滿是幸災樂禍,似是為了刺激外面的群狼,故意在他們的緊盯下,又一次靠近她,看著她顫得跟什么似的眼睫輕輕吐息:“狼這種進化垃圾都有‘同步發/情’的臭毛病,如果狼王因為你進入發熱期,其他的狗崽子也都會騷得不行,而且。”他聲音越來越輕,卻越來越興奮,“群狼的目標永遠和狼王一致,狗這種東西本來就……你想想如果每個都對你,你這個小身板能承受得了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