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天穹下，一道飛虹劃過天際，朝著某個方向極速掠去。

    “靖仇，當日離開瑤池仙境時，我也問過王母一樣的問題。人族個體孱弱，難以抵御強大外族入侵，誰知竟換來王母一句；人間事，人間了。”

    古月立身在寬闊的劍身上，看著小雪俏臉雪白，緊緊攥著林宇的衣角，嘴角微微翹起。

    小姑娘盡管知道自己的身世，覺醒了神能，但“暈劍”的毛病一直克服不了，也難為她這段時日跟著林宇東奔西跑了。

    “人間事，人間了。如此說來，那位西王母是注定不會插手此事了。”

    林宇面色陰寒，冷哼一聲，道：“仙人高高在上，視凡人為芻狗螻蟻，他們什么時候又真正在意過這些弱小生靈的生死。古月仙人，倘若仙人都是如此無情冷漠之輩，這仙，不修也罷。“

    若古月還是仙人身份，林宇自然不會這樣說。

    “靖仇此言差矣。你未真正成仙了道，根本不知身在其中的難處。就像我，有時候路見不平，很想出手相助，可有那天規戒條在頭上懸著，身不由己啊。”

    “古月仙人的難處我當然理解，但天規戒條還不是那些天界高層所設，相信西王母不受束縛吧。”林宇面露不屑。

    古月深吸了一口氣，嘆道：“天界高層的心思，我們自然不會知曉。不過靖仇你有沒發現，神州大地幾乎淪陷，赤貫星劃出的兩界裂隙也足夠寬大，可為何

    不見高階魔物到來？”

    林宇早已想到這個問題，從捕獲到的魔物口中，得知仍舊以獨孤寧珂為魔界總先鋒，魔界也并未派出與獨孤寧珂實力相仿的人手過來。

    他本就是心思靈敏之輩，此際經古月提醒，隱隱猜到了些什么，只是還有些不敢確定，只得問道：“古月仙人莫非以為是天界高層在暗中操作的緣故？”

    “還是那句話，天界高層的心思咱們無法揣度。我只是隱隱覺得，這會不會是神魔兩界高層之間的一種默契，或許也可以稱作是互相試探。”

    “互相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