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余通過同學介紹新找了一份課后輔導的兼職,是學校后勤集團職工家的兩個小孩,一位一年級在讀,一位六年級在讀,二十塊錢一個小時,除了星期天,其余每天輔導兩小時。每天下午放學匆匆在食堂吃完飯就跑去另一個宿舍區找地方給倆孩子輔導。平常課業不緊的時候,也會去教育培訓機構開考試講座之類的活動做兼職。能賺一點是一點,之前的兼職工作地點離學校太遠,而且占了周末的時間,被她給辭了。
一次性結清的兼職工資可能是幾十元,也有一百多的,余余把兼職的錢攢到一定的數額就攢到一張卡里,從來沒有動過。
余爸爸確實像余謹說的一樣,只是受了點輕微的皮外傷,那件事情之后,大概過了快兩個星期,余媽媽才打電話給余余。余余差不多也習慣了,每次對自己發完火都是這樣,意識到先前的行為有些過分就開始以一種覺得在道歉的方式來進行彌補。從余余小學四年級考了第三名開始,這樣的情況就一直在發生。不過好在,他們還是能夠意識到自己錯了,并在以一種蹩腳的方式來表示后悔,也許這還算好的。
余余周三下午基本都沒有課,靳斯然的生物課除了周五是晚課,其他全部排在下午。睡醒午覺,沒看見靳斯然的消息,反倒是看見陸珉的。
陸珉:小姑娘,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沒課?來店里坐坐,今天都沒什么人。老靳今天晚飯應該會在店里吃。
余余:好啊,現在還早,我得去你那做個作業。
陸珉:好。
余余隨意收拾了一番,拎著東西出門,到MAG的時候發現周曼之也在,雖是意料之外,但她面上倒是撐著,看似沒什么變化。
“余余,來啦!”語氣倒是盡顯真誠熱情,像是主人問候客人一般。
“曼之姐,你也在啊?!?br/>
“今天沒什么事,過來坐坐,恰好店里今天客人不多?!?br/>
話雖然這樣說,其實早就來坐了好一會兒了。自從上次她以有事為由拒絕了周曼之書咖閑聊的邀請之后,這位真是不死心。
陸珉,呵呵,真是好借口。
既然陸珉這兒已經有人了,那余余只管準備自己的項目作業,然后等靳斯然來吃飯就可以。開頭客氣寒暄幾句,余余便不想和周曼之搭話。后者卻不一樣,在那兒坐著喝一口咖啡,看看窗外的風景,問。
“余余,你畢業以后打算做什么。云陸大學畢業的,只要不混混度日,前途都不差?!?br/>
“這個我倒是沒怎么仔細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