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里淡淡的鮮桃的味道并沒有沖淡壓抑緊繃的氣氛。
跪著的男人抖得像是秋風中的落葉,他來這是為了把消息放在暗中標記的地方,等著府里線人把消息傳遞出府。
誰知道他消息還沒放,韓重淮便來了。
看樣子像是早就知曉他是探子。
想到韓重淮的手段,男人知道強辯無用,聽到問話立刻點頭,
“是她……”
男人抱著能拉一人下水便是一個的打算,卻聽到上座的韓重淮嗓音帶著淡淡笑意:“你沒抬頭看過她一眼,怎么就知是她?”
韓重淮的腳不方便,他說完在暗處的侍衛便一腳踹上了男人。
男人一個倒仰,迅速又爬回了原狀,辯解道:“雖然奴才沒看到人,但她要不是線人,怎么會在這個時辰來這里。”
“有理有據。”
韓重淮手指敲著椅輪,洞里新鮮的桃味散的差不多,只剩潮濕陰暗滋生的酸臭,韓重淮不耐煩耗下去,“剛剛爬的太快,看著像是在諷爺,把腿砍了扔出去罷。”
暗處走出三個肩寬胸闊的侍衛,兩人料理探子,一人站在韓重淮身后替他推椅。
探子被捂了嘴,發出痛苦至極的嗚咽,幾人都是見慣了這場面,神色沒有絲毫波動。
“大人,可要給那個丫鬟投餌?”
韓重淮懶懶地動了動脖子:“不急,且看看。”
從假山處回轉,玉桃不知道在心中默念了多少次倒霉,她本來是乘涼,一來一回,自己身上的身上衣裳又有了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