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阮思眠想到,以師父的性格,她一定會救助那些人吧。即使那些人對師父出言不遜,被救后也不會感激師父。
因為師父非常溫柔。
為什么這樣的溫柔不能只對著我呢?
阮思眠焦糖色的眼眸浮現了一抹淺紅,它稍縱即逝。
現在不可以出手……必須再忍耐。
至少不能在師父面前失控。
假若失控了,燒死了他們,師父會用何種眼光看我呢,憤怒?擔心?還是害怕?想到這里,阮思眠徹底冷靜了下來。
她發現比起想要燒光那些人的憤怒,可能被師父異樣的目光注視的害怕所帶來的情緒更為強烈,所以她選擇忠于最猛烈的那方的感情,偃旗息鼓,隱藏自己意圖燒人的事實‌,不讓師父知曉她的另一面。
阮思眠收拾好感情,看向了師父。
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紅裙女子一人。
而‌這邊,蘇霏顯然也覺得那些受害者雜七雜八囔囔,很吵。
蘇霏轉身,面朝那些受害者。
蘇霏不是站著任別人罵的圣母類型,雖然他們罵的是原主,但誰叫她現在就是原主,嘴刀往自己身上扎,她當然不樂意,只是場合關系,她沒有時間和他們好好“理論”,只好簡單粗暴地制止他們。
然后——
蘇霏說話的聲音很溫柔,但內容可稱不上溫和了,甚至可以說是兇殘:“都住嘴,否則,呵呵……小心你們的舌頭。”
鑒于小徒弟在場,不能讓小孩子聽到過于血腥的話,也為了身為師父的形象,蘇霏點到為止,沒有把心里原本想說的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