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徒三的眾鄉勇,都是鄉人出身,本就重視血脈,自是覺得無有不妥。
可是江平、衛海兄弟等人,與徒三的內院后厲害關系的,少不得不自在。
就是柳氏娘家與舅家這些亳州軍元老,對于這個結果也有非議。
在他們看來,就算柳氏生不出來,亳州軍的繼承人也當成小柳氏與韓氏的肚子里出來。
憑什么便宜一個半路投奔來的便宜侄兒?
男人還罷,想的長遠。
眼下徒勇是亳州軍少主又如何?
等到徒三有了親生兒子,還能虧了親兒子?
徒勇這個“少主”,不過是占個窩兒,安定人心用的。
等到徒三生了兒子,自是從中弟擇嫡擇長。
女人家小氣,不好直接講究徒勇的不好,少不得背后挑剔起方家兄妹來。
“商人重利,肯白養守寡的妹子與外甥,騙誰哩?”
”圖啥?二十來歲的少婦,不是圖再撈一筆聘資能接回來?”
“說是沒有走道,給徒大爺守著,誰又曉得了?不說別了,方家那最小的丫頭,六、七歲,長得跟她一個模子出來的,如今還借口姑侄難分,養在跟前,誰曉得這姑侄到底是咋回事?”
原本就是沒影的事兒,說來說去倒是有鼻子有眼兒。
傳到柳氏耳中,很是發作了一番,才在知府衙門里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