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
他親耳聽見阿詩勒隼恭敬的喚了一聲主人。
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他以為是上天垂憐,讓他得償所愿,求得心上人重返。
可是阿詩勒隼接近他,不過是奉命行事。
難怪他近來待他忽冷忽熱,不復從前。
上官透心痛難捱,無法再忍,只能轉身離開。
是他一廂情愿,記不得過去的阿詩勒隼,只是阿詩勒隼,不是嬴成蟜。
阿詩勒隼再次進宮的時候,上官透正在借酒消愁。
他從來不是貪杯的人。
只是清醒時太痛,不免想要沉溺于醉夢之中。
阿詩勒隼原本打定了主意想要讓上官透疏遠他。
愛意越是淺薄,越是不容易受傷。
可是等他發現上官透真的疏遠他了,他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上官透手里的酒盞空了又滿上,那眼角眉尾的紅,眸中粼粼的水光,哀傷之情溢于言表,看的阿詩勒隼再也克制不住:“怎么了?有心事啊?”
上官透舉起酒壺又將酒盞倒滿了,他盯著那酒壺看的入了迷,恍惚間不知道是在回答阿詩勒隼,還是在回答自己:“我也曾愛過的,只是求而不得。”
他早該清醒的,已經失去的,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