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對上官透來說,阿詩勒隼能想起兩人的過去當(dāng)然最好,實(shí)在是想不起來也沒有關(guān)系。
嬴成蟜還活著,而且還回到了他身邊,這已經(jīng)讓他很滿足了。
溪岸螢火,月上瑤臺。
好景年年相似,忘記了,他們還可以再看一遍,也未嘗不是一種新奇的體驗(yàn)。
他只是有些遺憾,遺憾他忘記了兩人的情愛纏綿,忘記了……他們的扶蘇。
時隔多年,兩人又坐在了高高的城墻之上,一磚一瓦,青苔痕綠,上官透看著那一輪高懸的明月,上官透心里期待有之,憂思有之,最終都化作了隱秘的欣喜。
與有情人做歡樂事,莫問是緣是劫。
與阿詩勒隼賞月,就是他的快樂事。
那輪明月照進(jìn)他的眼底,里面閃著的不知是月色還是水色:“今天的夜色真的好美。”
阿詩勒隼不喜歡他這副神情,無盡的思念夾雜著繾綣的情意,卻都是為了另一個和他相似的人:“中原的月亮有什么好,草原的月亮又大又圓,那才好看。”其實(shí)他只在草原上呆過一晚,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他奉命劫人,心思不純,哪里認(rèn)真賞過草原的月亮。
他只是不想讓上官透總想著和別人看過的月亮,。
想讓上官透只想著他,只看著他。
偏偏等上官透真的如他所愿,不看月亮,只看著他的時候,他又變得別扭起來:“看著我干什么!”
上官透聞言,笑意不減,只覺得他就連別扭起來都是可愛的:“草原的月亮,確實(shí)很好看。”說這話的時候,那雙嫵媚的狐貍眼一直盯著阿詩勒隼,清凌凌的眼底全是他的影子,再也看不見別人。
就好像,阿詩勒隼就是上官透的月亮。
阿詩勒隼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嘴角上是繃不住的笑:“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