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鳳只是微微對著斐璉點了點頭,斐璉便心領神會,手一揮,示意將那宮女帶下去處置。
一時間,無人去在意那宮女的死活,眾人的心思皆聚焦在陛下究竟會如何化解這場紛爭之上。
此刻的陸小姐,面如死灰,毫無血色,只覺自己此番大禍臨頭,一切都完了。
她心中懊悔不迭,早知道就不和這個病秧子搶風頭了。
若是尋常宮宴也就罷了,無非就是一場小紛爭。
可今日在場的大多都是秀子,自己還故意顛倒黑白,差點讓陛下錯失這樣一位秀子,如今真相大白,自己剛剛說謊,那就是欺君之罪……
她目光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刑部尚書見勢不妙,正欲開口為女兒求情,卻不想有人搶在了他前頭。
“陛下恕罪,家妹向來爭強好勝,在府中時便對陛下龍姿尊崇有加,一心想著多贏幾道題,好博得陛下青睞,這才犯下如此大錯。還望陛下念在家妹年紀尚小,饒她這一回。”
說話之人一襲青衫,身姿筆挺,言語間條理清晰,舉止優雅從容,宛如清風拂面,令人倍感舒適。
刑部尚書聞言,疑惑地轉過頭去,原來是自己的侄子。
侄子回來晚了一步,故而未能及時為堂妹辯解。
如今一現身,便為陸小姐尋了個更容易被陛下原諒的借口。
陸小姐瞧見堂兄向自己示意,瞬間眼睛一亮,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跪在地上,言辭懇切地說道:“是,臣女知錯了,臣女只是太過敬仰陛下,想多贏幾道題得陛下喜歡,這才犯下大錯,臣女知錯了,往后再也不敢了,求陛下恕罪。”
楚傾鳳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為堂妹求情的少年身上,細細打量。
只見這少年身姿挺拔如松,一襲青衫隨風輕拂,仿若山間清泉,流淌著自然的靈動與優雅。舉止間從容不迫,說話也令人如沐春風,就挺不錯的。